靜探繁輕(小御御)

來而不往非禮也。

樊巍~焚情燎原不負君之番外 青龍篇(上)朱一龍水仙

故事接續『花雪~焚情燎原不負君』*

*齊衡/沈巍(青龍)、連城璧/龐嘉(白虎)、傅紅雪/井然(朱雀)、朱厚照/何開心(玄武)、花無謝/柯澤(白澤)、連城璧/樊偉(麒麟)、公子景/宮鐵心(天帝)、黑袍使/羅浮生(冥君)、贏稷/陳一鳴(金龍)*

陵光神君殿裡已经平静沉寂了近两百多年的神魂,突然没来由地一明一暗的交叉闪烁着红白色光芒,这两道光芒慢慢越来越强大,最后甚至凌厉的直接穿透神殿屋瓦照耀天际。

小津那具仍躺卧在寝殿裡的身体,因为被玄武施以时间封印,所以这几百年来始终得以一直保有着原先的最初模样,如今大殿上的动静似乎也同时牵动着封印裡的他,只见他似乎像是有了些动静的稍稍轻皱了下眉头,原本搁在被褥外头那毫无知觉的修长手指,竟然也无预警的自己动了起来…


樊伟父母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知名企业家,自小便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他,虽然行事作风多少都带有一些富家子弟的傲气,但是却又不像其他公子哥那般总是自以为是,甚至是仗着自己家裡有钱就自视甚高的小瞧人。还是高中生的他成绩并不算特别优秀,可是也不至于太差,仔细想来应该算是富二代裡头认真而且相较低调的一员。虽然有时候也免不了需要与他们成群结伴,但是若要真说起有什麽知心朋友,那就只有…沈巍了。

沈巍与樊伟同是学校裡最出锋头的两位学长,这俩人虽然是感情不错的同班同学,但是出身却是完全截然不同。沈巍家境清寒,说的更加明白一点就是…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幼在孤儿院裡头长大的他,凭藉着自己的努力成功考取了公费高中就读,或许正是因为他亮眼的成绩与出色地外表,这让旁人在他身上浑然察觉不出,其他在相同境遇下成长孩子们的自卑与怯懦。

相较于樊伟身后那令人咋舌的家庭背景,沈巍与身俱来的自信与谦和地为人处事,反倒让他成为每届入学学妹们眼中极欲结交的心目中男神,只是美梦总是虚幻而易碎,或许他真的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读好书,希望将来能出人头地,对于这些慕名而来的女孩子,全都是态度一致的客套拒绝,所以即使到了高中三年即将要毕业,谁也没见过他身旁站过任何一个人,除了…樊伟。

可就在俩人都即将迈出校园的毕业前夕,樊伟家裡突然发生了事故,樊父公司出现严重的资金週转不灵,为了挽救公司危机樊父几乎是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以至于最后因为心脏病突然发作抢救不及而辞世。

樊父一手创建起来的鑫丰集团裡,那些多年来一起共事拼搏的伙伴乃至股东们,顿时成为一匹匹肆机而动的豺狼,无不想着要如何从中为自己获取更大的利益,失去家中樑顶柱的樊母与樊伟也深刻地嚐了一回什麽叫做人情冷暖,樊母变卖自己名下多处房地产后又结束了几家收益勃丰的饭店,这才稳住了公司上下人人自危的危机。

樊母坚强地一肩扛起丈夫留下的担子,却不希望独生子过早的面对这些商场尔虞我诈、阴谋算计,于是未等樊伟高中毕业就将他送往法国去读书。在此同时!沉巍因为优异的成绩申请到了全额奖学金,得以顺利的攻读大学。

终于到了樊伟要被母亲送出国去的日子,沈巍却因为要参加分班资格考试而无法前去送行,一想到自己就要这样子,连一声祝福都没能说出口的就这麽让他离开,迈向校门口的步伐也不由得更加沉重。没想到就在自己刚过完马路,耳边突然听见樊伟在身后呼喊自己的声音,随即冷不防的这麽转身一回头,果然看见他已经从停在路边的座车下来,气喘嘘嘘的快跑到自己面前。

樊伟二话不说地直接将手中纸袋递给了沈巍:「我本来是想要等到毕业那天再送你的,可是我马上就要坐飞机出国,所以只能先送你了。」

沈巍下意识伸手接了过来,神情凝重地低头打量着包装精美的手机礼盒后,目光微微闪过一丝不安地瞧着满脸笑意的樊伟:「我不用这东西的,你何必要多浪费钱。」

「只要用得着,就不算浪费。」樊伟一脸理直气壮的双手交腰,像是在说服沈巍又更像是为自己狡辩的直盯着他:「东西买了却不用,又或者是没捨得用,这才是真正的浪费。

「谢谢。」沈巍见樊伟似乎并不打算将礼物收回,只好轻叹口气的忍不住脱口追问:「那麽你还会再回来吗?」

「当然会。」樊伟就像是听到什麽有趣话语的笑容更深:「我妈妈和你这个好哥们都在这裡,我当然是要回来的。」

「好!那麽你千万要注意保重身体。」沈巍若有所思的直盯着他,彷彿像是想将他的一颦一笑,分毫不差的全深刻在脑子裡一般。

「嗯!」樊伟知道今天这场考试对他来说有多重要,索性没有着急离开的继续伫在原地,面带微笑的高举右手挥动着,除了想表达自己对他的鼓励与加油之外,同时也在自己心裡头痛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后重回这裡,绝对要成为一个比父亲更加坚强的勇者,然后为重新讨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此时的沈巍自然不明白樊伟内心想法,在樊伟目送下往校门口走去的他突然停下脚步,一心单纯地想着如果樊伟还没走远的话,兴许还可以再对他挥一次手、再多看他一眼…没想到自己才刚起心动念的转过身来。

樊伟以跑百米的速度正笑呵呵地向自己跑了过来,还没等沈巍开口便直接指着对方右手手裡提着的纸袋:「我知道你不怎麽喜欢用这东西,所以已经预先在这隻手机上头输入了我的手机号码,你只要按数字1就能直接拨通我的手机了。」

「我…我知道了。」沈巍一脸释怀的微微扬起嘴角。

就在樊伟终于交代完所有一切的转身走回自家座车,准备动身赶往机场,目送他离开的沈巍下意识将纸袋紧紧地揣在怀裡。只是樊伟可能怎麽也没有想到,自己赶在临出国前特地绕一大段路交给对方的这隻手机,沈巍除了每天都会将它拿出来充电之外,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用它打过一通电话,哪怕是给樊伟的。



十年后!学成归国的樊伟以鑫丰集团未来继承人身份重新返抵国门;沈巍亦凭藉自身的努力完成所有学业,最后甚至罕见地获得大学母校回聘,成为龙城大学最年轻的生物学教授,一位是大学最年轻的学者教授、一位是身价非凡的黄金单身汉,各自在自己专属的领域与位置上大放异彩。但是凡事有因必有果,不劳而获的所得是神话,凭白从天而降的惊喜是惊吓,樊伟自然也无法免俗的走上两财阀集团之间相互政策联姻的命运。

打从樊伟甫一回国,樊母谷一萍女士便随即忙碌地为安排让儿子进入集团工作,软硬兼施的游说着公司股东,因为樊家毕竟是鑫丰集团旗下的最大股东,再加上樊伟又是刚好学成归国的少数知识份子,董事会也在顺理成章的在少数服从多数下给通过了。

在公司通过樊伟的人事命令当天晚上,樊母在事先没有预先告知儿子的情况下,邀请了容大药厂负责人尚达仁一家聚餐。

樊伟与尚九九在宴席上瞧见随着家人一併出席的对方后便随即明白了过来,其实樊伟对她并不算是真的一无所知,毕竟大家都有着相似的家庭背景,就算去健身中心做运动,那也是时常会碰肩的缘份,俩人亲近又熟稔的与彼此打了声招呼后便藉故找了个藉口离席,彼此双方家长瞧着一前一后相偕离开的俩人,更是一脸满意的乐见其成。

尚九九离开二楼包厢后率先走向一旁阶梯地直往一楼开放式的咖啡座而去。

原本还想请服务生另开一间包厢的樊伟,见她谁也不理的径自下楼,只得放弃念头的跟了过去。

尚九九随意地挑了一处离门口较远的角落位置坐了下来,同时招手向服务生点了瓶红酒。

「妳今天怎麽会过来的?」樊伟面带笑容的在尚九九对面椅子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瞧着她态度与方才在父母亲面前,宛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行为与举止:「妳今天参加这饭局男朋友知道吗?」

「跟你一样…你应该也是被骗过来的吧。」尚九九先是神情无可奈何的轻耸双肩,随后端起服务生送来红酒打量着,隔着酒杯裡头的红色液体看着樊伟。

「我妈并没有骗我。」樊伟勃不以为然的同样高举手中酒杯轻轻摇晃着:「我只是没想到妳也会来。」

「那还不是一样的意思嘛。」尚九九觉得樊伟是有意在挑自己语病的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随即熟稔的放下酒杯开门见山:「我先跟你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最多就只能做做朋友,其他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尚大小姐放心好了!我樊伟也早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况且我对三人行一点兴趣也没有。」樊伟抿唇轻笑的喝了口酒:「不过这眼下情势看起来为了妳和我,最好还是先瞒着他们老人家。」

「成交。」性格本就直爽豪迈的尚九九,露齿浅笑的手执酒杯与樊伟碰杯。

这天,樊伟一进公司办公室才刚刚将西装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还没来得及就坐,秘书便端着已经泡好的咖啡开口走了进来,同时将一封信函与咖啡一併放在桌上。只见她仪态优雅的将托盘收于身侧,熟稔地口头汇报着他今日必须完成的工作行程。

「这是什麽?」樊伟耳裡听着,眼角馀光却好奇的瞥了眼信封,直接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下个月初便是龙城大学百年校庆,这是龙城大学寄来邀请您出席演讲的邀请函。」秘书闻言,随即中断口头汇告的直接简洁说明信件来意:「需要我帮您将行程安排上吗?」

「我并不是龙城大学的毕业生,他们的校庆跟我有什麽关係。」樊伟实在想不通一所国内的知名大学为什麽要邀请自己这个留外学生出席校庆。

「也许是因为龙城大学校长也是法国诺欧商学院的毕业生。」

「妳怎麽知道这位校长和我同是诺欧商学院毕业生的?」

「这封信是今天一早警卫室送进来的,只要稍微上网搜寻一下,这并不难知道。」

「…」樊伟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打量着这个母亲为自己安排的秘书,果然无论外形还是办事能力都相当出色。 

「需要我帮您将行程安排上吗?」秘书见樊伟迟迟没有下一步指令的再次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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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同处在一个城市裡还巧合的毕业于同一所国外大学,但是俩人从未见过面,仅凭这个理由便提出这种邀请实在有些唐突,樊伟本想着要以工作繁琐为由拒绝,但随即想着不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现在就说工作繁忙似乎又稍嫌失礼,听着秘书的好意提醒,想也没想就随口应允了下来:「妳去安排吧。」

「是的,樊总。」秘书在转身准备走出办公室前还不忘回头叮咛:「等会半个小时之候有业务汇报,请樊总记得要开会。」

樊伟低头瞧了眼手腕上手錶的时间:「我知道了,妳先去忙吧。」

一个月之后,鑫丰集团年轻董事樊伟即将与容大药厂尚九九订婚的消息,瞬间在国内时尚名流圈裡炸开了锅,一时间连带影响了两大集团的股票以及年度财报也跟着水涨船高。但就在大家纷纷为这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表达热烈祝贺之意时,谁也没料到这场引人注目订婚仪式竟会以众人都料想不到的结果落幕。

订婚仪式最后决定就在樊母自己名下产业的饭店隆重召开,仪式当天到场的不仅有双方亲友与公司重要干部,还是争相准备採访这对准新人的记者们…

大家殷殷期盼地瞧着这对门当户对的金童玉女手牵着手步入会场,盛装打扮的接受所有人鼓掌与祝福,没想到仪式才刚进行到了一半,突然一名没能即时被警卫拦住的籍籍无名男子,堂而皇之的就这麽直接闯入会场,还当着众人面前二话不说地便将玉女带走;此时!另一位当事人则是在冷静地眼睁睁瞧着自己未来新娘子在被人带来后,趁着大家还为眼前突发事态呆愣困惑时,神情澹定的独自快步离开会场。

现场所有人完全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尴尬说不出半句话,场内在短暂地陷入一片鸦雀无声的沉寂后瞬间炸锅般地瞬间人声鼎沸,男女双方家长同时也惨遭被八卦记者们给团团包围。

正当尚达仁与谷一萍忙着应付蜂拥而上的记者们时,早一步离开会场的樊伟在走向停车场的行进间,面无表情地随手脱下双手白手套的扔进一旁垃圾桶。

「少爷。」樊伟的保镳兼司机阿进一见他快步地从地下室电梯门走来,急忙为他打开后车门。

「他们都到了吗?」樊伟一脸严肃的走来,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坐进后车座。

「来联络了,他们都已经在酒店包厢等着您了。」

「走。」樊伟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命令阿进开车离开,完全将这起毁婚风波交由自己手腕强势的母亲收拾善后,再不管不顾地与在集团裡挂名工作的其他富二代一起去喝酒。

…虽然自己打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局,但不管是基于什麽理由,当众被人甩的感觉总是不大好受,回想起方才自己眼睁睁看着对方真如九九所希望的那般出现并且接她离开,樊伟一时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麽感受?究竟是该为这场联姻破局而难过还是为自己终于解脱而开心?他像似要打破此刻内心沉闷的打开车窗,右臂撑在车门的托腮沉思,座车一驰离饭店便直接开上了高速公路,若有所思地望着迅速从身旁穿梭而过的车辆,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三天前与尚九九的一番对话…

樊伟在母亲开口让自己去跟尚九九求婚时,他已经当场毅然而然的拒绝了,原因无非是自己才刚回国而且接手公司不久,婚姻大事不急于一时…等等。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暂时被自己拖了过去,可是没想到就在自己隔天进了公司,自己即将与尚九九订婚的消息竟然已经是公司众所周知地秘密,他隐忍内心激动与波澜的亲自打了通给尚父,这才知道原来是母亲代自己开口向尚九九提出订婚的请求,可是真正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尚九九居然还同意了!

樊伟努力维持自己口吻即便是在透过话筒的情况下,依旧让人听起来觉得谦逊有礼的与尚父多寒喧了几句,这才心急如焚的挂下电话,就连手边工作也暂时搁置的唤来阿进,二话不说地伸手夺过还在困惑中的阿进手中车钥匙,径自开往她在市区经营的一间酒吧。

樊伟直接在酒吧门前紧急将车刹住,向来都是一付从容不迫又彬彬有礼的他,此刻暴躁地如同身上正绑着几吨炸药的大步冲进门去,甫进门一见正站在吧台后收拾东西的尚九九,难得仪态全失的连珠炮大声开火:「妳是怎麽回事?怎麽会答应我妈的请求同意和我订婚?妳男朋友怎麽办?」

尚九九一脸为难的连忙从吧台后头走了出来,丝毫没有平时大喇喇模样的欲言又止:「我已经有了身孕…一个月了。」

樊伟闻言,原先彷彿就要炸开肺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地不见踪影,当下神色慌张的张望店裡四周,后知后觉的发现因为现在是非营业时间,所以店裡只有自己与她俩人后,这才稍稍鬆了口气,微眯双眼地正眼打量着眼眶微微泛红的尚九九,终于弄清楚一切的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他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不是!他还不知道。」不想樊伟误会的尚九九连忙开口澄清,上齿轻噬下唇的摇了摇头。

「这是怎麽回事?」樊伟努力维持着自己绅士风度的深吸口气。

「我…我只是不希望他只是因为孩子而娶我,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在乎我。」少见樊伟这般气愤的尚九九,有些后怕的怯懦呢喃。

「妳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爱的妳!妳怎麽可以这样子拿自己的身体与孩子开玩笑。」樊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付委屈又柔弱的模样,哪裡还有她平日凡事都勇往直前的作派,方才胡乱发洩了一顿之后果然心情平静了许多,他终于渐渐冷静下来的反问:「那麽妳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跟我订婚吗?」

「樊伟算我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回吧。」尚九九泫然欲泣的伸手拉着樊伟衣袖央求:「如果他真的在订婚当天出现,我就相信他是真爱我,那麽我就有勇气与爸爸抗争…」

「那麽如果他没来呢?」樊伟不以为然地打断尚九九未说完的话,因为有些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残忍,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尚九九没想到樊伟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当下眼泪在眼眶中直打滚:「如果他不来的话…那麽我就会拿掉他。」

「妳真的已经想清楚了。」樊伟虽然在商场上总被人斥责冷血无情,但是却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左右想想她确实好像也并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的下意识轻叹口气:「如果他真出现的话,那麽妳也就再没有回头路了,妳爸他…」

「我知道。」尚九九似乎也已经下定决心的看着樊伟:「只要他心裡真有我,我就什麽都不怕!」

「好吧!」樊伟眼见事已至此也只能点头同意帮她这麽一回,总不能真的让她这麽一个女孩子去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如果他最后还是没有出现的话,我就安排妳出国去把孩子给生下来。」

「樊伟。」九九止不住内心讶异的小声惊呼。

「这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如果妳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找人负责帮妳照顾孩子。」樊伟丝毫不理会她一脸惊讶的侃侃而谈:「但是算我求妳了大小姐,下次能不能别玩的这麽大,我并不是每次都能帮得上妳的忙。」

「谢谢你,樊伟。」尚九九直到此时才终于真正放心的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他。

「放心吧,你爸爸那边我会替妳先瞒着的。」樊伟突然内心有感而发的无奈轻叹:「其实有时候还挺羡慕妳们做女人的,至少还可以用孩子来试探对方的爱。」

尚九九似乎嗅闻到樊伟话中之意的鬆开自己双手:「那麽你喜欢的那个人呢?你这都回来多久了,还没有找到吗?」

「我没有去找…而且我这不是忙着集团、还有忙着妳的事嘛,就算找到了也没有时间见面。」樊伟神情略显尴尬的轻轻扬起嘴角,其实他自己心理比谁都明白,根本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心裡始终踌躇不安,因为毕竟这麽多年来他从没有主动联繫过自己,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已经将自己排除在他生命之外。

尚九九好奇的瞧着樊伟这般疑虑不前又小心翼翼模样,之前那个有事说事的尚大小姐似乎又回来了的大拍胸脯:「看在大家朋友一场的,要不你告诉我他是谁,我来帮你找。」

樊伟怆然若失地下意识悄悄紧握自己放在口袋裡的手机:「不用!他知道怎麽联络我。」

「你们怎麽这麽麻烦呢!」尚九九忍不住微皱眉头的大声抱怨。

「就算麻烦也比妳闯祸来的好。」樊伟一脸温柔的笑看着尚九九:「我不想逼他,更不想他跟我一样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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