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探繁輕(小御御)

來而不往非禮也。

樊巍~我的愛非你不可 青龍篇後續(第4回)朱一龍水仙


 谷一萍先是听见樊伟与龙城大学沈巍的流言蜚语,现在再加上自己悄悄派去跟纵儿子的人,拍下了俩人一同在桥上散步的照片传回她手机,于是这才故意打电话去给他,但是樊伟没接手机也就算了,甚至还收到他在深夜进了沈巍租屋处后不久,阿进便开车独自离去的影片,她积压了一整个晚上的不安与怒火,连觉也没睡好的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想等樊伟回来亲自问清楚,可没想到他居然是整晚未归的直接去了公司上班。

樊伟因为必须亲自出席一场九点多开始的业务会议,而让急忙赶来公司的谷一萍没见着儿子地扑了个空,她瞧着空无一人的偌大办公室,连忙暗自在心裡头着说服自己千万要冷静,无论是要发火还是因为徬徨而不知所措,都绝不能让自家私事沦为全公司员工茶馀饭后的閒聊话题,于是她佯装无事的深吸口气后,随即转身拉上办公室的玻璃门,慎而重之地交代着早已搁下手边工作站在一旁的米露:「一会樊伟会议结束后回来,妳帮我转告他一声,今晚务必回家一趟。」

「是,董事长!我一定会亲口转告樊总的。」

「对了!樊伟的司机呢?」正往电梯走去的谷一萍突然想起什麽地停下脚步,

「您是说阿进吗?他人现在应该还在停车场。」一旁走在谷一萍身后准备送她进电梯的米露,不疑有他的直接脱口而出:「请问需要我现在就叫他上来吗?」

「不用!妳继续做自己的事。」谷一萍原本是真有打算想直接找阿进问清楚,可是想着想着又感到不妥地打消了自己的决定,她不是怀疑阿进真敢替樊伟瞒自己什麽,而是…即便真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难道就真是樊伟的意思吗?如果万一答案并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呢?

米露直到电梯门关上后谷一萍离开,这才总算稍稍鬆口气地返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意有所指地想着自己那在顶楼餐厅工作,对自己老闆痴心妄想的友人,不觉感触良多的摇头轻叹:樊总虽然是优秀的黄金单身汉,但是他背后有着这般强势的母亲,想来樊家大门也不是那麽好攀的…

 

当晚!就在帮佣保姆刚做好晚饭后离开,谷一萍终于等到樊伟下班回家。

「妈!我回来了。」事业与爱情两得意的樊伟,相较于母亲乍青乍白的面容,他显得开心并且自在了许多。

「儿子!你昨晚为什麽不接我电话?」谷一萍努力压抑着自己极欲喷发的怒火,神情不安的眉头紧锁:「而且还彻夜未归。」

…高中时候俩人原本都是空手道社团成员,但是自己就在听见教练第一天授课时提及『学习空手道只为强身健体,不能用来做为攻击一般人。』时,毅然而然的果断立刻退社,不然就凭沈巍那黑带的矫健身手,只怕自己还真讨不了好,想到这!随即又情不自禁地回想着整晚抱着他的感觉,下意识欣喜的轻轻扬起嘴角,直到察觉了一旁母亲阴鬱的窥探目光,这才连忙收敛心神的侃侃而谈:「当时我不是正在跟日进重工萧总谈生意嘛,我已经说服了他以接近市场上八折的优惠价格,收购下他们公司溢产的钢筋,既然是有求于我们,自然我们也不能太过客气…」

从来没有质疑过樊伟工作能力的谷一萍,直接神情凝重的打断樊伟:「那麽谈完了生意为什麽不立刻回家?」

樊伟说似乎也没想到母亲居然会对自己昨晚行踪这般的执拗,于是连忙陪着笑脸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自己喝了一点酒。」

「你不是有阿进陪着吗?为什麽不直接让他载你回家?」谷一萍全然不听解释的继续追问。

樊伟只得撒娇地握住母亲搁在自己膝上的手,佯装无辜天真的笑看着她:「我这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喝醉了酒还要辛苦妈,不能好好睡的照顾我嘛。」

谷一萍见儿子倒是顺理成章、心无旁骛的一一为自己释疑,正因为他嘴裡说的头头是道,所以自己也只能够暂时压下怒火的提醒:「你的婚事当初是尚九九公然毁诺在先,所以并不影响樊家的声望与庆丰集团形象,可是现在你和这个叫沈巍的是怎麽一回事?」

樊伟似乎并不感到惊讶的露齿浅笑:「我们能是什麽关係,不过就只是出国之前的高中同学,如今回国之后才又重新联繫上的。」

「希望如此。」谷一萍只能暂时选择相信自己儿子的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人言可畏,以后出入公众场合时还是多留心一些比较好。」

「放心吧,妈!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生物学教授,有着很高的学术地位,为人也勤俭、低调,绝对不是什麽一心想要攀附豪门的閒人。」樊伟又随口说了几句沈巍好话:「妈!我先上楼洗个澡换件衣服,一会再下楼来陪您吃饭。」

「好,去吧!」谷一萍面带笑意的轻轻点了点头,直到樊伟转身上楼,身影完全自眼前消失后,这才不急不疾的拿出手机:「喂!米露…」

 

沈巍今天难得课程结束的比较早,所以就和樊伟改约在了学校附近一处附卖简餐的咖啡厅裡,因为这时才下午三点左右,店裡头除了自己一位顾客外就只有两位一男一女的年轻服务生。

他只是单纯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后便安静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低头看起书来,时不时的悄悄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正站在吧台后方有说有笑地两个人,瞧着眼前已经饮下孟婆汤转世为人的昙花与韦陀,即使这俩人早已经没有了对彼此的记忆,但是依然仍够相遇、相知更而再次相爱…那麽自己呢?拥有青龙记忆的沈巍当然明白,自己这得来不易的一世是为了要和麒麟再敍前缘,只是随着俩人关係越来越亲密,内心便不由得感到益发困惑,自己所在乎的究竟是樊伟还是他的灵魂麒麟…

时间就在沈巍兀自陷入沉思时一分一秒的流淌而过,夕阳西下黑幕方务,店裡头客人们也渐渐多了起来!人们来来去去的从他座位旁走过,竟是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与他打声招呼。当樊伟终于下了班的驱车赶来,瞧见的正是眼前这一幕!他刚将车子在咖啡厅前的停车格停妥后抬头,一眼就认出那坐在窗边发呆的沈巍,心情复杂的看着他宛若遗世而孤,自己却浑然不觉的模样,没来由的心底油然而生一阵酸楚。

沈巍彷彿感受到樊伟投来目光的抬起头来望向窗外,原本澹漠的面容在看见对方身影地瞬间,突然绽放出极其温柔的笑靥,同时动手阖起手裡的书,一手拎起公事包的站起身来。

原本还满心感慨的樊伟在瞧见沈巍笑容后连忙收敛思绪地开门下车,满脸笑意地为正朝自己走来的沈巍开启车门:「抱歉公司临时有事来晚了一会。」

「没关係。」沈巍不以为意的直接往副驾驶座一坐,伸手为自己叩上安全带:「今天怎麽只有你一个人,阿进不是要保护你的吗?」

「我今天放他一天假。」樊伟开心地探过身子的在他唇上轻轻拂过一吻后,这才佯装无事的坐回椅子上叩紧安全带:「况且我身边不是有你保护吗?」

「…你!这附近那麽多人,不怕被别人看到吗?」沈巍不觉两耳泛红的朝车外东张西望。

樊伟觉得沈巍模样可爱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放心吧!这车子的窗户有经过特殊处理,从外头是看不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沈巍不由得放心的鬆了口气,但随即满腹好奇的专心打量起了车窗。

樊远不清楚他是真在研究车窗还是在掩饰害羞,笑看着坚持不转过头的沈巍好一会,直接手法利落的将车子开离闹区后,直上高速公路的扬长而去。

或许是本身并不在意抑或是因为对樊伟的信任,沈巍从来没过问他的任何安排,俩人平均一星期两到三次的约会,有时是相偕去吃饭、有时是去看一场电影也或许是哪都没去的待到沈巍家裡,今天也一如往常的由着对方安排…

「我们到了。」樊伟将车子在一处江边停妥后,随即动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下车。

…这…这是什麽地方!?沈巍惑困不解地瞧着此时车外的空地上不只有一辆车停泊,四周除了热闹人潮还有喧哗的小贩叫卖声。

早已下车等候的樊伟,回头见沈巍仍在车上没有丝毫动静,于是返身走回车子旁的伸手敲了敲车窗。

沈巍这才有如大梦初醒地打开车门,目光疑豫地看着始终面带笑容的樊伟:「这是哪?我们到这做什麽?」

「走吧!」樊伟直接一手握住沈巍的手,一手拿起摇控器为车子上锁:「节目就快开始了。」

「什麽节目?」沈巍就这样被樊伟牢牢牵着手一路往前走。

俩人一路上穿过许许多多、男女老少的人群,终于走到一处栏杆前,樊伟这才轻轻鬆开沈巍的手从出皮夹,从裡头抽出几张大钞交给了原本站在栏杆前的两名大汉:「辛苦你们了。」

「谢谢老闆。」

沈巍这时才稍稍明白过来的看着刚将皮夹收回口袋,这次牵着自己右手的樊伟:「这次什麽节目?居然还要花钱请人家来佔位子?」

「今天是华辰集团二公子准备跟人求婚的日子,他为了搏得佳人开心,特地安排了精彩的烟火表演。」樊伟冷眼瞧了瞧週遭人群,意有所指的深叹口气:「看来这消息洩漏的很厉害,幸好我事先安排了人,否则我们就看不到了。」

「原来你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了一场烟火表演。」沈巍突然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当然啦!」樊伟下意识左手稍稍一用力,故意凑近他耳畔的低声呢喃:「既然有免费的烟花表演,为什麽不看?只是我没想到现场居然来了这麽多人,你说会不会这附近所有住户都到场了呀!」

四週吵杂的声音,反倒为俩人的对话起到了最佳地掩饰效果,即便是近在并肩站在身旁的陌生人也听不见俩人究竟说了些什麽。

「我看不止吧!」沈巍不以为然的左顾右盼:「至少还有像你这般不辞辛苦,大老远驱车赶来的观众。」

「…」

「无妨!那我也来当回诸侯嚐嚐被烽火戏弄的滋味…」沈巍听着樊伟难得放下姿态的一派轻鬆,索性也跟着随口开起了玩笑,可是没想到自己话才刚一说完,黑漆漆地夜空居然开始闪烁起七彩缤纷的数道光芒,这又哪是周幽王的烽火可比拟。

樊伟上一秒才刚瞧见沈巍似乎兴致不高的模样,下一秒烟花绽放之际,却又突然又像个天真孩童似地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的瞭望夜空,不觉一时呆愣住的紧盯着沈巍笑颜:烽火戏诸侯!没想到自己倒是借花献佛的嚐了一回当周幽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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